贝拉特里克斯的那些隐秘小动作在他的眼中完全无所遁形,如果不是队伍里需要一个盲目激进的前锋,她早就没有价值了。
疯子,有一个就足够了。
贝拉特里克斯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堪称毛骨悚然的浅浅杀意,战战兢兢地退下去了。
书房门被关上,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塔纳托斯从座位上站起来,绕着书房里的书架转悠一圈,最后停在了里德尔的桌子旁。
里德尔还在签字的手顿了一瞬,马上又恢复原样,只有纸上有点晕开的墨渍留下痕迹。
“你很闲吗?”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是很闲,哥哥。”
塔纳托斯微微弯下身,两只小臂交叉着叠在桌面上,一会儿摸摸桌子上的放羽毛笔的墨水瓶,一会儿盯着里德尔不动。
已经长到快齐腰的头发从他耳朵耳边垂下来堆落在桌面上,偶尔里德尔的手肘还会碰到它。
“外面这么静悄悄的,我也很无事可做啊。”少年歪头看他,“有什么活可以交给我吗,我保证会好好完成它。”
里德尔不声不响,完全当他不存在。
塔纳托斯挑挑眉,下一刻海尔波莽撞的大尾巴尖就啪得挂上了桌子,差点把那瓶墨水给刮倒了。
里德尔跟侧面长眼睛了似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墨水瓶。
“你到底要做什么?”里德尔目光森森地把东西往里面再放了一点,确保海尔波不会再随意碰到它。
塔纳托斯笑笑:“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藕断丝连的尾音里下的是淡淡的甜腻。
没有给里德尔回话的机会,塔纳托斯马上又改变了话题,他手勾起旁边散落的头发向里德尔展示:“在我帮你之前,哥哥能不能帮我个小忙呢?”
“头发长了挺不好打理的。”
里德尔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地将椅子往后靠了一点。
塔纳托斯知道这是他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