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前辈,这样吧,我这人平日里惯常尊长爱幼,直呼你的姓名,属实不习惯,还是称呼为前辈比较好。”
他哪敢直呼对方大名,哪怕是后来有人给他编造的名字,也不合适,这位毕竟是北域冷家的家主,现在叫的随意,待到将来人家恢复记忆之后,那得多尴尬。
老头虽然失了记忆,倒也没成磨叽之人,听张文彻的解释,也不反驳,怎么叫还不是一样,只是个称呼而已。
到了晚上,老头见人家还给自己专门准备了一间屋子睡觉,有些激动,自己这样出苦力的工人,到哪里干活,休息时候都是倒头就睡,哪里还会在乎舒不舒服?
再者,也没有哪个老板会考虑你的住所问题,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
这位老板,别看长了个叫人厌烦的小白脸模样,可人家是真的关心人,原本他以为晚上在甲板上将就着就行,没想到人家还给自己备了房间,遂眼中有了些许湿润。
看着父亲眼里泪光闪烁的模样,冷倾月差点没绷住,先哭出来,她从小便跟在父亲身边,对其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父亲对休息的条件要求非常高,每逢出行历练,夜宿的各种帐篷器材,以及被褥铺盖,都要多准备几份,临走前他还会再仔细检查,不允许有纰漏,而刚才,能被一间睡觉的屋子感动,可见父亲这些年在外面过得都是些什么样的苦日子。
天色不早,大家也都不再耽误时间,各自回房睡下,第二天清晨,冷遇康老早就醒了,他独自做到船室里,边看着窗外,边等着老板跟老板夫人们起床。
没错,他不认得冷倾月,将她也归属为两位老板娘之一......
这次客船停靠在一座大城,冷遇康打算跟着下船,被张文彻一把拉住:
“前辈,咱们不下船,在这里赏赏风景便可。”
冷遇康立马回身,坐到了窗前,老板的话,他绝对服从,努力做一个好员工。
趁着船上没人,林依然拿出了早已配制好的红色药水,递给张文彻,这可是屡试不爽的“以毒攻毒”药,为了配制药水,昨天夜里,林依然敲张文彻的门,专门从他那里要来了一些“至阳之物”,回去后,一边配制药水,林依然还一边庆幸,多亏那夜没跟张文彻发生关系,不然,这至阳之物可就再也没有了......
“前辈,我看你修为在金丹境五阶,也算是不错的好手了。”
边跟冷遇康说着话,张文彻伸手接过了林依然的药水。
“几年前我就是这身修为,可能是天赋有限,到如今再没长过。”
看冷遇康长吁短叹的模样,这些年他应该是也没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