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个家伙,给人一种莫名的杀气。”
“身上的气势也变了,变得更强了,比之前不知道强悍了多少。”
吕布不由微微皱眉,心中暗忖:
“麻烦了。”
“这个家伙要拼命。”
不由的望向坐在屋顶的徐凤年。
后者似有些惊愕,面对年轻道士的突变,但是他脸上带着微笑。
传音:
“无妨,我量他不敢出手。”
“毕竟有人盯着呢。”
“你只管出手,镇杀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已有取死之道。
吕布嘴角微微翘起,不由的望向穹顶,因为此刻的穹顶之上,正有无数的乌云密布,不断旋转,中间携带雷电之音,还有某种东西正在慢慢坠落,传出摄人的破空音。
“来了!”
吕布知道。
年轻道士刚刚的碎碎念,并非是无厘头,而是在以某种神秘的咒语引下穹顶之上的——那一剑。
随着时间推移,穹顶之上出现了一柄剑。
剑身之上缠绕着雷电,似吐信的巨蟒,发出摄人的威压。
比起之前的雷电之力,更为凶猛。
道德宗的道士们,见之,亦是微微一惊,抬眸望向穹顶,似有些发怵,顿藏匿起来,在屋里看着外面穹顶上的雷电之剑缓缓下坠。
小主,
那柄巨剑,看似缓慢,但在吕布眼中,极快、极大,因为它在穹顶之上极高。
年轻道士喃喃道:
“镇杀。”
这两个字,明明是从这位年轻道士的口中发出,似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道德宗的道士们,还有隐匿在道德宗四周的观看者,皆是一滞,耳中嗡嗡在作响,胸口似大锤擂鼓,胸腔快要炸裂了,这些人皆是快速撤离。
撤离出一段距离后,大口喘气,胸中的沉闷才缓解。
拓跋菩萨眉头紧蹙,喃喃道:
“有点意思。”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
他作为北莽战神,而且又是北莽的大将军,北院大王,自然是希望道德宗渐渐势微,但是今日见道德宗又出现了一名强者。
暗道:
“道德宗,袁青山,你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底牌?难道你一直在和我玩捉迷藏?”
“现在还没有将底蕴露出来?”
“着实令我有些惊诧啊。”
这一刻。
拓跋菩萨还是不动,依旧看形势。
吕布也担忧,自己同年轻道士动手,拓跋菩萨定会出手。
徐凤年再次传音:
“奉先尽管与年轻道士对峙,不用担心我。”
“拓跋菩萨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家伙。”
“再说,我也未必会害怕他。”
“道德宗的长老团,现在也不敢出手,他们那点本事……还要看家护院,又怎么会轻易出手……”
“拓跋菩萨还有其它的考量,毕竟在四周还有其它的存在……也不敢轻易出手。”
说到底。
还是互相之间的制衡罢了。
而道德宗要和拓跋菩萨之间有个制衡的点,拓跋菩萨要和道德宗,还有外面那些人制衡的点。
恰好。
徐凤年两人就是。
若是拓跋菩萨真对他下手,也并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击败自己,一旦陷入僵局,形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多。
因此他反而是不惧,反而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拓跋菩萨,后者似在看他,但是又很快收回视线。
但是俯瞰着广场之上的道德宗的诸位道人,此刻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寒意。
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可能……”
“这个家伙居然能再次引动穹顶之上的巨剑。”
“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是我道德宗的秘法,他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我们宗主的绝学都会,难道是偷师?”
“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子乃是宗主的弟子——”
这一刻。
道德宗的道士们,长老们,皆是一惊。
但下一刻。
年轻道士口吐鲜血。
穹顶之上的那柄巨剑碎裂,摄人的气息顿时消失。
“不……”
年轻道士倒在地上,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