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月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端起盆子,想要去院里洗衣服。
“别去,今晚别洗了,明儿个早上,我起来洗,来,咱俩说点事,”
彭刚大口吃着饭,示意李艾月坐下来,他起身去了里间屋,从床头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牛皮纸包,里面都是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纸币。
“月儿,这些钱,都是我这阵子,给人家打零工挣得,应该也有不少了,你点点,加上咱们原来那些积蓄,看看够不够去买一个小院子,”
彭刚说,李艾月到时候要生孩子,肯定不能在谢莹莹家里住了,他们要早作打算,
虽然谢莹莹和林岳峰并没有让他们搬走的意思,但是彭刚和李艾月都是懂人情世故的人,老家的风俗就是,女人生孩子,只能在自己家里,或者婆家,不能在别人家,哪怕是自己亲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家,都不行,兄嫂弟媳也会嫌弃,一旦家里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将来都会埋怨到她的头上。
不仅如此,连做小月子也是不行的,说白了,就是血光之灾,不管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特别在意这个。
“这才1800,离买个院子,那还差点儿,”李艾月有些叹气地说,她等到过年后三四月份就要生产了,本来一处 院子有2000左右,但是这一年下来又涨了不少钱,估计2000又不够了。
“没事,艾月,这到春节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我再努力干上半年,指定够了,过完年,咱们就搬去新房子里,让你安心待产,”
彭刚说着,脱下身上的衣服,他想去把衣服偷偷洗了,省得明天李艾月还要洗衣服。
“你快去睡吧,我吃得撑了,活动活动,”
彭刚脱下身上的上衣,肩膀上,一道道红色的印痕,赫然显露了出来。
“刚子,你这个胳膊上,咋整的?”李艾月看着那一根根,犹如手指头粗的藤蔓一般的凸起疤痕,吃惊地问。
“没事儿,给主家往楼上扛东西,被绳子勒的红印子,明儿个消下去就好了!”
彭刚赶紧把衣服披在肩上,盖住那些鲜红的印痕。
“刚子,你别太辛苦了,咱们不用买房子也成,大不了,租房过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