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下来，踩在那冰层之上，黄袍裁判低头透过那厚重的冰层，看着水下模糊无比的影子。

「回来！」姜苒呵斥一声，白寐的身体微微一顿，巨大的龙身猛得一震，巨大的气浪微微将祁遇震开。

白寐的身躯开始变小，一道银光散尽，蓝发、皮肤白皙的七八岁男孩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出现在姜苒的身侧。

姜苒打量白寐的身体，在化形真身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撕毁，如今是从储物戒中随意拿出来的锦绣披风遮身。

不仅腹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白寐的身上就出现了其他伤口，白皙的皮肤非常惨烈。

白寐一手扯住披风，眼眸中的暗色未消，右手擦了擦小脸，一缕红色随着水流飘散，他鼻子紧紧皱起，露出尖牙，危险地看着在水中屏息的祁遇，狠狠地道，「主惹，我还能打，他的

左腿被我咬断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要他败下来！」

在水中吐出几个气泡，姜苒的声音在水中响起，仿佛透过玻璃传来，是和在陆地上不同的感觉，独有韵味美感，「荒唐。」

姜苒轻轻呵斥，浅蓝色的眸子与白寐的暗蓝色眼睛对视，「你的真身不能暴露在众人面前，况且这是切磋而已，你们两一定要弄出一副非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来吗？。」

姜苒一向对自己的契约伙伴宠爱有加，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白寐他们对话，男孩眼中的暗色尽数褪去，眼眸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

姜苒眼角瞥过水面，只见黄袍裁判正在破开冰层下水，想来天幕很快能看到水下的情况。

「回去。」她抓住白寐的手，身前混沌的光芒一闪，强硬地将他塞回灵空之中，「我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你受伤不轻，先好好疗伤。」

‘好，对不起主惹，让你担心了。"白寐可怜兮兮的声音在灵魂深处传来。

「……」

在这湖底中，万物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