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都不知道外祖父当年有没有收到信。即使收到了信,最后又藏在了哪里?

太多不确定了。

江柏闻言有些失望,“那公子不是白白冒险了?”

“那倒未必。”陆阔眉眼微动,手指不自觉在桌上点了点,“之后你多盯着点永平侯府的情况,特别是关于永平侯沈铎的动向。”

他在卷宗上看到了一条令人意外的记录——外祖父入狱后,永平侯沈铎曾到过狱中与之见面。

唐家和沈家一文一武,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他们在那种时候又能说些什么?

永平侯府和当年之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北镇抚司。

因为昨夜被人闯入的关系,衙门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做事也更加卖力。一整日,刑房里的哀嚎声都没有间断过。

袁朗正坐在书案前,翻看今日刚审问出来的供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是让手下之人战战兢兢。

“就这些?”他问。

声音很平静。

缇骑赶忙解释,“昨日抓来的基本都是工部的小喽啰,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袁朗唔了一声,把手里的卷宗放到一边,问:“昨夜那逃走之人可有找到任何踪迹?”

缇骑的脸色更难看了,小心翼翼道:“并无。我们在那巷子蹲守了一夜,天亮后又把边边角角都搜查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发现。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袁朗淡淡说了一句,浓黑的眉毛拧了起来,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公主那宅子可有什么异常?”

缇骑:“公主今日没有出门,午后还接了公主府的良医过来,据说是公主染了风寒生病了。还有一个长得有两分像国子监司业陆大人的年轻男子上门,不过他没待太久,很快就出来了。其他就没什么了。”

袁朗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他可不是故意要窥探沅嘉公主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