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对这个二舅母还是很同情的,摊上这样的夫君实在是太糟心了。
“养在外面也表示他对那女子并不怎么心,你也别太生气,不过就是个消遣的玩意儿。”
“你如今也是做祖母的人了,就别再为这种事费神伤心了,随他去吧,反正也翻不了天!”
……
几个妯娌也七嘴八舌地劝解起来。
大家正说着话,侯府的老管家突然过来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外禀道:“夫人,侯爷说过会儿要请家法。”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侯夫人魏氏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去准备吧。”
“母亲!”方氏急得站了起来,“您就劝劝父亲吧,夫君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能受得住家法?”
赵沅嘉乌鱼子,你难道不应该高兴渣男要被暴打一顿吗?
魏氏淡淡瞥了她一眼,“侯爷要教子哪有其他人说话的份儿。”
方氏讪讪地垂下了头,又开始抹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夫君的身子骨本来就弱,万一挺不过去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吗?
赵沅嘉挺好奇的,想着一会儿行家法的时候悄悄去围观一下。然而她等啊等,却一直没等到开打的消息,却等来了不少表哥表弟到老太太这里请安。
她叫住沈归舟,“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陶大人家里跟着他儿子读书吗?你逃学了?”
“哪儿能啊!”沈归舟咧开嘴笑了,“是祖父叫我们回来的。家里今儿要请家法,我们这些男丁自然要在场了。”
他的语气里很有些兴奋。
赵沅嘉:“所有人都可以去围观吗?”
“当然不是了!要脱了裤子挨打呢,哪儿能让姑娘家去看?”沈归舟碰了碰她的胳膊,一脸八卦地打听,“听说今儿要打二叔,他犯什么事儿了?”
“长辈的事我哪儿清楚。”赵沅嘉把这事含糊过去了,又问:“你被请过家法吗?真的很可怕吗?是怎么个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