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茫然,“许文翰谁呀?”
燕草正想回答,秦桑却拦住了她,“这事还是我自己说吧。”
赵沅嘉越发好奇了,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秦桑自嘲地笑了一下,缓缓开口:“这个许文翰是如今国子监祭酒许昌的儿子,他和我曾定过亲。也是因为如此,他这些年大概没少被人说闲话,所以对我恨之入骨。”
自己的前未婚妻成了教坊的花魁,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子,也成了他人生的污点。
“你怎么不去死?”
“你就应该在抄家时自戕的,那样你还能保住女子最重要的贞洁。”
“你还有没有廉耻心?你这个贪生怕死、不守妇道的表、子!你早就该死了!”
……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这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秦桑的眼里渐渐翻涌出了深深的悲凉。
或许她就应该如他所说的那样,陪着母亲、妹妹一起死的……
赵沅嘉呸了一声,“哪儿来的野鸭子给自己加戏!别理会这种人渣,他若再来找你麻烦,只管让侍卫打他。”
去教坊又不是秦桑愿意的,有本事去找那些说闲话的人算账啊,只知道欺负女人算什么!
秦桑被她那句野鸭子的形容逗笑了,心里的伤感悲戚霎时就淡了。
赵沅嘉:“以后硬气些,有我这个公主给你撑腰呢,别人要是骂你,你也骂回去,女人就得泼辣些,千万别自己憋着难受。”
“是。”秦桑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顿了顿,她蓦地想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地恳求:“今日发生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四爷?”
若是那人知道,说不定又要小题大做了。
赵沅嘉倒是答应了。不过她觉得,也不用别人说什么,沈季言这个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肯定就能知道。
果不其然,夜里书馆正要关门的时候,某人就闪亮登场了——
砰的一声响,门板应声倒地。
沈季言满脸暴戾地走了进来,环视一周,冷声问:“秦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