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阮才人平日里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亲生儿子赵泽,这次见到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那颗“慈母心”?
要是她能露出点什么破绽就好了……
庆功宴的筹备进行得异常顺利。沈贵妃主动提起后,建兴帝只是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下,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至于宴请名单方面,赵沅嘉建议不用大宴群臣,就当成是家宴,邀请亲近的人即可。比如后妃的娘家人啊,父皇的心腹重臣啊,最多再加上阮齐国子监的师长。
赵沅嘉还特意说明要请靖南侯夫人。
沈贵妃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你那什么杂志上写的安北侯家的小故事,真的与靖南侯家有关?”
这话本子最近在京里可受欢迎了,写得也确实精彩,就连陛下在她这儿无意间翻开杂志,都看得津津有味的。
赵沅嘉嘿嘿笑了,故意卖关子,“阿娘觉得呢?”
沈贵妃轻哼,“没想到靖南侯竟是那样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狼心狗肺之人。拿了原配家那么多钱财,翻脸就不认人了!”
赵沅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他交好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说狗皇帝,和袁不峮完全就是一路货色,鸟尽弓藏这一套玩得溜溜的,有共同语言。
“你这话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免得让你父皇误会。”沈贵妃沉声叮嘱。
刚刚那一瞬,她的心里也闪过了陛下的那张脸。这话若真让他听到了,说不定还以为阿沅在指桑骂槐呢!
赵沅嘉:就是这个意思。
为阮齐办的庆功宴最终定在了九月二十这日。因为狗皇帝说不要兴师动众,以免耽搁大家的正事,所以就把宴会定在了晚上。
赵沅嘉这日吃过午膳,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书馆出发了。然而马车刚驶出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
“这么多官兵,是上哪儿抓人啊?”
“那不是国子监的陆大人吗?他的腰上怎么还挂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