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连忙把自己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说了一遍。
当听到秦桑的名字的时候,陆阔沉静的眸底骤然一动,急切地拿起卷宗最右边的那一卷,仔仔细细翻看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赵沅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操作弄懵了。
陆阔没有马上回答,看完手中的卷宗,又盯着她看了片刻,蓦地勾唇一笑,“殿下倒是有当神探的潜质。”
赵沅嘉怔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是说我的猜测可能是对的?何以见得?”
陆阔把手中翻开的案卷放到她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这是鬼月屠夫的受害者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间。”
建兴七年七月初七。
赵沅嘉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下,对这个日子并没有印象,看着陆阔眨了眨迷惑的眼睛。
“你可知秦桑是罪臣之女?”陆阔问。
赵沅嘉点头,“她和我提过。”
陆阔的眼神有略微的凝滞,缓缓开口:“十五年前,前礼部尚书府因为科举舞弊一案被抄家流放,秦桑也因此没入教坊。”
赵沅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秦桑那之前与许文翰定了亲。秦桑说过,许文翰因为她流落到教坊,这些年没少被人说闲话,对她可谓‘恨之入骨’”。
陆阔的嘴角牵起一抹嘲讽,“这人自觉被秦桑拖累,不仅影响了仕途、还时常被人笑话,做出什么极端之事来宣泄排解心中的愤懑也不出奇。”
赵沅嘉很是赞同,“我听十二说,这人平时装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醉酒后脾气非常暴躁,还会对女子动手。这样看来,许府上那些被害的婢女多半也是被他杀害的。”
“不过,他为什么其他时间都关在家里作恶,偏偏要在七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鬼月屠夫杀害的大多都是良家女子,甚至还有小官家的姑娘,他这么做冒的风险比在家里残杀婢女大多了。
陆阔:“秦桑是七月的生辰。特意选在这个时间,也许是许文翰打心底很想让秦桑知道自己有多恨她,恨不得能像那样把她杀死。而且,他可能在其他时间也在外面杀人,只是没让人发现尸体罢了。”
赵沅嘉觉得这样确实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