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言大步走了过来,视线落在她冻得红通通的鼻头上,皱了眉,“外面太冷了,你去自己的马车上待着。”
赵沅嘉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桑,总觉得自家舅舅这话有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正打算回话,北羽就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殿下,我们在街尾的废弃宅院里找到一个人,他不愿出来。”
“是乞丐吗?”赵沅嘉问。
北羽摇头,“不像。这人面上惊惊慌慌的,感觉似乎在躲避什么。”
赵沅嘉没有迟疑,“把他弄出来,屋里一个人都不留!时间快到了,你们抓紧,卯正前所有人包括你们自己都不能待着屋内。”
她语气间的强硬让沈季言都不由有些诧异,“阿沅,你这个祈福仪式真这么灵?”
赵沅嘉随口回道:“那是当然!”
沈季言摸了摸下巴,传言他也听说了,外甥女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能嫁给陆阔。若这仪式真有用,要不他也试试?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男人四仰八叉的被北羽几人抬了出来,可他却不消停,还一路挣扎叫喊。
赵沅嘉在这人身上扫了一圈:脸上干干净净的,穿的也挺整洁,确实不像是乞丐。
那他在已经废弃了的宅院做什么?
秦桑的视线也一直落在这个可疑之人身上,眉心蹙得紧紧的,仿佛在顾虑着什么。
“欸!这不是何疯子吗?这是又发病了啊?”人群里有人说道。
“你认识他?”秦桑问。
被问到的人哦哦了两声,解释:“他叫何大,也是我们青槐街的住户,他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姑娘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秦桑点了点头,但眼睛里的疑虑却并没有散去。
赵沅嘉听说这个何大脑子有毛病,也没再多想,让人把他带去马车上安抚。马上就要到点了,她与北羽最后确认过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后,就让秦桑准备主持祈福仪式,领着大家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