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应了,佟修年也没再多留,转身就往外走,快到门边之时,他突然转过身,“你这件事若是做好了,想要领回儿子的尸首也不是不可能。”
许昌自嘲地笑了。
他们许家已经断子绝孙,还要那腐烂玩意儿做什么?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拿捏不到他。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不行!
佟修年走后,许昌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手头上那些能证明段争鸣有罪的书信不知为何就找不到了,难道姓段的就是这么好运?
不!不!
这狗贼把自家祸害得这么惨,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许昌眼神阴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走到桌案前书写了起来……
公主府。
赵沅嘉靠坐在榻上,望着烛火,正有些出神。
“殿下,殿下!”小荷在她衣袖上轻轻扯了两下,“陆大人来了。”
赵沅嘉一愣,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他已经换下了白日那身正式的绯色官服,穿着一件方便行动的夜行衣,袖口、腰间、裤腿都用系带绑的紧紧的,更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姿飒爽。
“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问了一句,顿了顿,又陡然想起来了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陆阔很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
赵沅嘉瞪了他一眼。
“放心。没人看到我。”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公主府了,对府里各处的情况也很熟悉,知道要如何避过巡逻的侍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并不难。
赵沅嘉琢磨着是不是要加强一下自家的安保防卫了。
“何大那边如何了?”陆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