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宓在心里骂了一句窝囊废,若是定国公府还在,他们用得着忌惮赵擘?想到这里,她越发有些恼火,不由怨怪起废物弟弟当年行事太过冲动,把自己的靠山都给掘了……
“她都六十好几半截入土的人了,你不会觉得她会一直活着吧?”赵宓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建兴帝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能拖一天是一天呗,反正他没必要主动去招惹赵擘。
赵宓压下心里的火气,语重心长道:“攀儿,赵擘手握大军虎视眈眈,你总有与他对上的时候。与其被动应敌,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建兴帝面色沉沉,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攀儿,你想不想一箭双雕?”赵宓的声音里满是鼓动。
建兴帝眸光一闪,连忙抬起头,“阿姐的意思是?”
赵宓:“我知你对永平侯府是什么心思,既然如此,不如就利用沈家去对付赵擘。等赵擘这个心腹大患解决了,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处置沈家了。”
“那要如何做?”建兴帝来了兴趣。
赵宓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若是沈娇杀死了卫氏,赵擘到时候发难,你说永平侯府会不会全力与之对抗?”
建兴帝搓了搓手,明显心动了,却还有一丝疑虑,“可沈氏也不会无端端去杀人啊?她和卫氏无冤无仇的。”
赵宓:“这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她杀的都无所谓,只要让她自己以为是她杀的就行了,或者说让她解释不清楚就行。”
建兴帝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赵宓连忙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建兴帝的瞳孔抖啊抖,只觉得头上隐隐有点绿绿的,虽然不是真绿,但也有点绿。
赵宓没有理会他心里受到的冲击,自顾自往下说,“母后的忌日就快到了,到时候找个理由让她们都去奉国寺,然后我们就可以借刀杀人、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