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老夫老妻的,哪里还用得着以色侍人?为妻者,当然是要想办法为夫分忧了。”
江皇后更加不以为然了,“分忧?后宫不用我管,孩子也不用我教养,前朝的事我更是管不着,我能分什么忧?”
“眼下不正有一件?”赵宓微微一笑,循循善诱,“你应该知道卫氏那女人也住在奉国寺吧?她以前得势的时候没少给攀儿下绊子。攀儿是皇上,自是不好和一个年迈的妇人计较什么。”
“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皇后,眼下我们又在寺里为母后办水陆法会,你让她出来给母后诵诵经很合理吧。”
江皇后眉心一拧,“表姐的意思是想趁机为难一下卫氏?”
赵宓点点头,“她以前对母后并不恭敬,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让江凝舒下令把卫氏叫出来,到时候沈氏若是做了什么“糊涂事”,永平侯府也怪不到她和攀儿头上。
……
赵沅嘉在道场为江太后诵完经,就去了乘风院和陆阔一起听弘远大师讲经,因为起得太早,大师的声音又半点起伏都没有,她最后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靠在陆阔的肩上。
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眨巴眨巴眼睛在屋内看了看,“大师呢?”
陆阔失笑,半真半假道:“被你气走了。”
见公主打瞌睡,弘远大师也不好说什么,本来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着往下讲。
可这公主之后竟倒在了驸马身上睡起了觉。那驸马也不知提醒她一下,还纵容的把人搂到怀里,生怕她睡得不舒服。
弘远大师实在是没眼看,便找了借口提前退场,让这两人自己看经书参悟。
赵沅嘉弯着眼睛笑起来,下巴在陆阔颈窝蹭了蹭,“那我明天还气他。”
温温热热的女儿香迎面扑来,陆阔的喉结快速滚了滚,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了。
佛门重地可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