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略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瞬间怒从心起,“去查这香炉是怎么回事?是谁准备的?在这之前又有哪些人接触过?”
她走到赵宓身后,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姐姐放心,若真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一定把这阴险小人找出来,给姐姐出气!”
赵宓抹着黑灰的脸皮抽了抽,自己不好拒绝,便看向江皇后使了个眼色。
江皇后自然看懂了,冷笑了一声才呵斥道:“行了!母后的水陆法会谁敢搞鬼!贵妃你就不要唯恐天下不乱了!”
沈贵妃不服气,“刚刚差一点就伤到我家阿沅了,我当然要查清楚!”
“太妃就是不小心松了手,有什么好查的?”
江皇后端足了皇后的架势,严词警告了沈贵妃不要乱来。然后不容她争辩,直接吩咐宫人送赵宓回去休息,又留下她在这里守夜。
“本宫乏了,沅嘉送我回去。”江皇后站起身,挑衅地睨了一眼沈贵妃,就带着赵沅嘉走了。
沈贵妃紧绷着脸,恨恨地望着江皇后的背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火。
“哎!人家终究是皇后。”卫太妃哀哀叹了一声,怅然道:“名正言顺就是不一样,你和我呀都吃亏在这上面了。希望你别像我这样,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贵妃并不领她的情,冷傲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儿子可是陛下亲自教养,在皇子里可是独一份儿的。”
卫太妃弯着眼睛笑了,也不反驳她,只是施施然走到神龛前看着江太后的牌位,幽幽道:“我的擘儿也很得他父皇看重的,其他皇子都比不上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在还有机会的时候没能先发制人。”
“后宫之势,风谲云诡,男人的宠爱更是虚无缥缈。我们这些做女人的,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别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什么也没有。”
沈贵妃哪里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嘲讽一笑,就推门走了出去。
卫太妃见她没搭理自己也半点不生气,她马上就能与儿子去肃州享福了。离开前,能挑拨一下是一下,有些话初听时不以为然,却能在心里扎一根针,埋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