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眸光潋滟地对着陆阔眨了眨眼,“说得好!”
她家夫君就是最懂她。
沈伯宇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外甥女婿说得不无道理。想到杜鹏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皱了眉,“这杜鹏,是鬼迷心窍了!”
他们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但都不管用。为了甩掉糟糠,杜鹏都不惜往自己头上戴绿帽。他们也不信常家娘子会偷人,可止不住杜鹏这个当事人要这么说。
他们能怎么办?也没有证据反驳他!
“听说平哥儿被北弥人抓走了?杜鹏真的不闻不问?”沈伯宇问。
他记得阿沅是这么跟他告状的。
沈季言满眼鄙夷,“他不仅自己不理会,还不准人家管。邵扬提出可以帮忙,他也一口回绝了。”
沈伯宇恼火的哼了一声,“传令下去,让大家多留意平哥儿和被掳走百姓的下落,找到机会,定要把人救回来。”
让北弥人掳走了老百姓,是他的失职。
陆阔拿出一张做了标记的甘州舆图,“我研究了最近这些时日北弥军现身的地方和与我军交手的情况,他们不仅像是提前得知了我们的布防,而且还总是神出鬼没,除了在我方安插了探子,他们会不会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
沈伯宇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状元郎与自己想象的实在是不太一样,半点书呆子的酸腐气都没有。难怪父亲和十二那小子在信上提到他的时候都是夸奖的话,就只有母亲曾抱怨过他在与阿沅的婚事上有些优柔寡断。
不过他也能理解,寒门出身的六元及第状元,野心和抱负定是不小的。外甥女毕竟是公主,和她成亲,无异于自绝仕途。
但他最后还是主动求娶了,可见他对外甥女是真心实意。
眨眼的功夫,沈伯宇已经脑补出了陆阔纠结彷徨最终勇敢认爱的心路历程,看向他的目光便越发带了赞赏。
“大哥,你觉得如何?”沈季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