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肃王也不需要客套的安慰,没事儿人一样转了话题,“听说你一生下来就被掉包了?
赵深一愣,便知这是在问自己,回道:“是的,前不久才换回来。”
肃王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你那父皇真是荒唐可笑!”
堂堂一个皇帝,尽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东窗事发后,又拿女人顶包,半点担当都没有。
赵沅嘉和赵深都不禁点了点头。
见这两姐弟不无赞同的模样,肃王也笑了,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在习武?”
赵深知道这还是在问自己,不知怎么有点紧张,“我翻过年就十四岁了,以前没有特别习武,只在宫里武师傅的教导下学了简单的骑射,但我最近一直在练习沈家枪法。”
肃王唔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陆阔,神色莫名地说:“十四岁也不小了。我有一个故人,十三岁时就跟着父亲上战场杀敌了。若他还活着,定是和你大舅父一样统率一军镇守边关。”
陆阔心里猛地一动,愕然地抬起了头。
肃王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眼神里坦坦荡荡,“我这个故人姓江,单名一个郢。”
这下赵沅嘉也听出了不对,莫非肃王知道陆阔的身世?
“我一直都知道你还活着。”肃王立马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当年,他收到定国公写来的信后,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便悄悄派了人回京,刚好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肃王的态度很是坦率。饭后,更是直白地说起了眼下肃州的局势,“月氐新王上位后就一直蠢蠢欲动,估计再过几日就要大军压境了。”
“肃州接下来不会太平,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若是想尽快离开,我明日一早就派人护送你们回甘州。”
赵沅嘉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被他的话吓到,不答反问,“皇伯父想我们怎么做?”
肃王一哂,也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
赵沅嘉点头,“那我们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