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安铁山辛辛苦苦积攒下的那些所谓人脉,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安少波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原来竟是如此.......原来竟是这般啊......
看样子这回我当真是在劫难逃,命丧黄泉了啊!”
念及此处,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涌起,瞬间将他淹没。
紧接着,在这无尽的绝望驱使下。
安少波彻底丧失了理智,陷入了癫狂与迷茫的状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离他远去。
安少波突然间像是发了狂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房间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死?死又有何可怕!
想我这一辈子啊,可真是享尽了人间欢乐。
那些个校花们,一个个如花似玉,娇柔妩媚;
还有那少妇,风情万种,韵味十足;就连那人妻,也是成熟迷人,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那些明星嘛,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老子照样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嘿嘿嘿,什么样的豪车没开过?什么样的豪宅没住过?
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哪一样不是吃腻了的东西?
老子这一生啊,算是值了,哈哈哈!”
赵东林等人看着安少波如此癫狂的模样。
听着他口中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而此时,吕万山实在看不下去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手便狠狠地朝着安少波的脸颊扇去。
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安少波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两道清晰的巴掌印。
然而,安少波却似乎毫无知觉一般,依旧狂笑不止。
吕万山怒喝道:“你这个王八蛋,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罢,他转身走进卫生间,迅速地取出一条毛巾,然后用力地塞进了安少波的嘴巴里。
这下子,安少波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
一旁的刘小飞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看这样子,这个安少波怕是彻底疯掉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浩轩开口了。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意,缓缓说道:“哼,这个安少波,都到了这般田地了。
居然还妄图通过装疯卖傻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难道他以为只要被鉴定出患有精神病,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不成?
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一次,他绝对是死定了!”
赵东林猛地将手一挥,大声喝道:“带走!”
这一声令下,只见张浩轩和刘小飞两人如猛虎下山一般。
迅速上前压制住安少波,并毫不留情地押解着他离开了军分区招待所。
此时的赵东林眼神犀利,先是扫了一眼吕克志,然后又将目光定格在了李从峰身上。
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紧盯着李从峰,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若不是这个家伙不知死活地带人莽撞闯入他的办公室,高立东的手臂又怎会折断?
而安少波恐怕也早就受到应有的制裁了。
想到此处,赵东林不禁怒从中来,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地对吕克志说道:
“吕司令,我们市局的高大队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呢!”
吕克志何等精明之人,一听便立刻领会了赵东林话语中的深意。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缓地回应道:
“赵副市长,请您稍后将高立东同志所在医院的具体位置告知于我。
我自当亲自率领众人前去探望慰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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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赵东林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招待所。
待到所有市局的警察都相继离去后,李从峰满脸狐疑地望着吕克志,不解地问道:
“司令员,方才赵局长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啊?
难道是想让咱们军分区向市局的那位警察低头认错不成?”
吕克志一脸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小李啊,咱们之前那次营救安少波的行动,确实是秦军副下达的命令没错。
但正如你之前所讲,这根本就是个错误的指令啊!
可咱们身为军人,哪怕明知那是错的命令,也得毫无条件地去服从。
如今呢,另一位军方的大人物出面把秦军副给摆平了。
这不就恰恰证明了我们之前执行他的命令完全就是错误之举嘛!
既然如此,咱们就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呀!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这次行动,市局的高立东同志又怎会断了一条胳膊呢?
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一定要给高立东同志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才行呐!”
李从峰听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地道:“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其实对于亲自登门去向高立东赔礼道歉这件事情,李从峰本身倒是没有太多的异议。
然而,当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开枪打断高立东手臂的战士时,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
“司令员,那关于小王该如何处置呢?毕竟他才是直接导致高立东同志受伤的人啊......”
门口那两个站岗的士兵自然也听到了赵东林和李从峰的对话。
此时他们两个也非常担心,吕克志会因为这件事情去处理王然。
吕克志面色平静地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将会如何处置那个打断高立东手臂的王然啊?”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李从峰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格外沉重地回答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