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安庭落下一句,“胡闹。”
裴溪山却是唇角微扬,抬眸看着马上的人,搭上那只手,“荣幸之极。”
沈怀砚将人搂在身前,牵着缰绳,语气里带着愉悦,“你们太慢了,我跟将军先行一步。”
“驾!”
骏马驰骋,红衣翻飞。
沈怀砚父母早亡,而裴溪山有父犹如没父,两人拜堂是对着两把椅子拜的,幸而朋友众多,闹哄哄的,倒也不显得寂寥。
敬完酒,张程闹着要去闹洞房,沈怀砚便道:“前几天,陛下问我可有合适的人选入宫为小王爷当老师,我还打算举荐张大人呢。”
一听说要入宫见皇帝,张程立马就怂了,嘿嘿笑了两声又坐了回去。
“将军,前头酒宴怕是还要一会,将军可要先沐浴?”穿着青色襦裙的婢女问。
裴溪山刚想说行,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沈怀砚抬腿走了进来,他满脸笑意看着裴溪山,对婢女说:“准备热水,将军要沐浴。”
“是。”
婢女出去了,屋里只剩两人,看着沈怀砚盯着自己灼灼的目光,裴溪山有些尴尬和无措,洞房的事安庭让府里的婆婆教他,但他实在臊得不行,也没学到什么,只脑海中有一些羞人的画面。
沐浴的热水很快就送了进来,房内热气蒸腾,连着人也有些几分燥热,裴溪山抖着手去解腰带,身后覆上一个温热的胸膛,沈怀砚握住他的手,哑声道:“媳妇,我来了。”
红衣落地,肌骨泛起阵阵颤栗,掌下的皮肤温热,紧实,沈怀砚难耐得闭了闭眼。
他也脱光衣服跨进浴盆内,幸好他有钱,成婚前特意命人造了个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盆,他伸手拿来一旁的合卺酒,一杯递给裴溪山,一杯给自己,手臂交缠着饮下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