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溪哥儿身为沈家新妇,这般无状,罚他到沈家祠堂跪一天便是。”
裴溪冷眼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后传来沈怀砚悠然的声音,“哦,二叔好大威风,趁我不在不仅想做我的主,还想欺负我夫郎!”
只见沈怀砚一手提着醉醺醺的杨峰荣,大阔步走进堂内,深邃的眉骨带着锋锐感,周身气质压迫感十足,围观的人自动让开路。
他先将裴溪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关心道:“可有受伤?”
裴溪摇摇头,“没有。”
他旁若无人般对裴溪柔声道:“小鸡崽买来了,放刘叔家了,完事了顺道去取。”
裴溪有些不习惯,脸红的点了点头。
沈怀砚这才随手将杨峰荣扔在地上,看向沈二叔,眼里笑意带着寒意,“二叔今日真是耍的好一手长辈的威风啊!”
沈二叔被他看得心里一虚,脖颈发凉,他硬挺直腰背虚声道:“怀砚,我是你亲二叔,管教你新妇有什么不对!”
沈怀砚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呵了一声,“好个亲二叔,当初我兄嫂故去,你亲侄儿没了,我那时年少不知事,村长怜我孤苦无依,亲自登门请你来帮我料理丧事,二叔是怎么说的,家中孙儿咳嗽,无暇管别人家的事,几年来怕我向你借钱,更是连我家家门口都不敢经过。”
沈二叔被各种异样的眼光看的羞耻,沈怀砚却还没说完,“二叔看钱下菜,看人下菜,或许换做其他心软的人会当做事情已经过去,我沈怀砚却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二叔和二婶再这般多管闲事,我只能去同两位表兄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