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程溪往常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露出呆滞的表情，脸颊微微泛红，但脱得都脱了，再露怯就感觉很奇怪。

他打定主意了，强装镇定的转过身去将裤子彻底脱下来。

可惜沈怀砚是个厚脸皮的流氓，他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在脑袋，眼神晦暗，目光黏在上面就不走了。

可怜我们程上将清心寡欲将近三十年，虽有联盟第一美人的称号，但狠辣果决的手段也令爱慕者们望而生怯，哪里见过沈怀砚这种人，直盯着人那种...地方看不挪眼。

“你在看什么？”程溪提裤子的手都有些抖，他能够感觉到沈怀砚灼灼的目光，烫得他心悸。

沈怀砚啧了一声，移开目光，不自在的扯了扯有些紧的裤子，在程溪疑惑的目光下走进洗手间。

“溪溪，借一下洗手间。”

程溪以为他是真想上厕所，也没有多怀疑。

他看了看自己的床，然后默不作声的从柜子里再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在了另一边，这样他和沈怀砚一床被子刚刚好。

结果等沈怀砚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半个小时后了，他擦着手出来，额前的碎发因为过度的刺激有些濡湿。

他的目光落在那两床被子上，又瞥了一眼程溪，挑起一边眉毛，轻笑了一声。

家里并不是没有其他客房，但之前沈怀砚之前一直是和他睡一张床的，所以程溪竟然一时没想到让他睡其他房间，又觉睡一张床太亲密了，就分了一张被子出来。

程溪有些不自在，以前都是把胖胖当成小狗来相处，突然变成人，他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

但更多的是害怕，他怕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胖胖并没有回来，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泡影，他早就跟兰月离开了。

他站起身说：“我先去洗漱了，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