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胡思乱想,回过神来,赶紧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看书!看书!
“跪好了,豆腐碎一角就加一个时辰。”,
房内,只见沈怀砚额头布汗,颈侧青筋暴起,衣袍下摆扎在腰带里,半屈在膝,膝盖下不到一寸的地上放着一板豆腐。
门中有弟子犯错,虚无从不按常规操作,什么打几鞭子都太无聊了,他就爱搞些新奇。
他让沈怀砚跪豆腐,跪碎了就加时间,还不许用法术作弊,完全靠的是体力。
虚无盯着他看了一会,斟了一杯茶,推上前,“我若是让你断了,随我回山,你当如何?”
沈怀砚抿了抿唇,屈着膝平稳的端起那杯茶奉给虚无,“弟子恕难从命。”
虚无叹了一口气,接过茶,“你虽天生于修炼方面天赋异禀,但你自小便懂得谦虚藏拙,收敛锋芒,不为世俗所动,为师对你是一万个放心,实在不明白不过堪堪半月,就让你冥顽不顾的舍弃了自己的道心,你当真不怕日后作悔,对他心生怨怼?”
沈怀砚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徒儿无悔,若是日后应该心生怨怼的也不该是我,若非我纠缠他,他本该登科状元,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是我改变了他一切,是该他怨我才对。”
听沈怀砚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虚无忍不住偏心自己带大的得意弟子,他呐呐道:“娶妻生子如何能与飞升成仙相提并论!”
沈怀砚笑了一笑,道:“其实我与他的缘是早已绑在一起了,师傅可还记得初离开桃花乡时,我哭闹不肯跟随您进山,是您劝解我说变强大了便可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人,常言道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可弟子却从未这般想过,弟子也从未舍弃过道心,而是我的道心至始至终便只有他一人。”
(“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出自《无量寿经》意思是当彼此踏上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期,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脆弱。)
虚无讪讪道:“我只不过是胡说的...”
沈怀砚又道:“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不应该这般接受无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