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溪知心口莫名有些怪异的感觉,不自在的摸了摸了耳垂。
秦月坐在审讯室里,头顶的白炽灯照得她脸色有些苍白,她故作镇定的坐着喝水,但指尖不自觉的紧绷的掐着手心的肉。
沈怀砚带着谢长刚进来,微笑道:“秦女士,您好。”
这次秦月态度不再友好,她嗤笑道:“沈队长,我说你们查案可真够有意思,不去找凶手,天天找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做什么?”
沈怀砚没接她的茬,低头翻读起手中的周记来,谢长刚也不说话,低头写东西。
秦月眼尖的看到本子上江晓晓三个字,难道他们真的发现什么了?她按住心中的不安,下一秒再抬头眼眶就红了,声音嘶哑道:“那是晓晓的周记本吗?”
谢长刚瞠目结舌,心中忍不住唏嘘这女人演技也太自然了吧。
沈怀砚心中冷笑,他道:“是,秦女士,这个日记本您应该也看过了吧?”
秦月落下一滴泪,“是,我看过,学校规定学生周记每月都得拿回给家长检查。”
“江晓晓的父亲说晓晓性格沉闷,不爱说话,十二岁的小孩连电视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她的周记里除了学习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江晓晓的班主任对她也有差不多的评价,江晓晓性格与活泼绝对搭不上边,甚至有点沉默过头,校心理测试结果也是多次不合格,但是我记得上次问您,您却说江晓晓性格活泼开朗,你再看看她的周记还有她写在课本后的这句话,你告诉我这是一个活泼的孩子,为什么要撒谎!?”沈怀砚严肃着脸,语气加重。
死亡并不可怕,不被记得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死亡。
秦月恶狠狠的盯着书页上的这句话,眼底浮起血丝,半晌,她嘶哑着声音低喃了一句,“因为我讨厌她毫无生气的样子,因为我觉得...她辜负了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