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儿臣告退。”
慕临渊行礼告辞,转身走出去几步,突听身后景泰帝沉声一句,“临渊,听话些,也管好自己的手。”
“是,父皇。”
转身时慕临渊眼底一片阴鸷,他恨,他恨死了,凭什么慕云溪那么轻易就能获得一切!凭什么他都不用做就能得到苗疆少主青睐!凭什么他出生便是中宫嫡子、未来储君!
而他只是一个皇帝背信弃义私通外族生下血统不正的皇子,这些年因着景泰帝宠爱,多少人敬着他,恭维着他,但他知道背后多少人拿景泰帝背弃承诺,感情不忠的事情来嘲弄他的血统。
他瞧不起端容皇后对情爱的虚无幻想,看不透男人的劣根性,要了一个世间最不可能实现的承诺,这世间没有一个帝王能真正做到虚设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死在丈夫的算计下本就是她活该!
景泰帝其实打心底就没有真正信任他,他这个儿子只不过他想起来逗逗的宠物,想不起来弃在一边的玩意,慕云溪再大逆不道,他也从未想过要把皇位传给他。
既然这样,那便别怪我了,父皇。
沈怀砚的手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划破了皮,慕云溪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掉手心凝固的血迹,又熟练的从陈老太医药箱子里找出伤药替他敷上。
陈老太医无语道:“......真是,自个儿能上药,折腾老夫跑一趟做什么!”
让陈老太医走一趟,只是为了让皇帝觉得沈怀砚伤得很重, 掩人耳目用的。
沈怀砚投其所好道:“劳烦陈老太医了,改日给您送两坛苗疆的好酒。”
陈老太医没别的爱好,就只有品酒这一项,他听得口齿生津,但还是谨慎道:“不会给老夫下那种什么情蛊吧?”
沈怀砚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他花白的胡须,“您若实在很想,我同我们那的丈夫早亡的老人家商量商量,问问谁愿意牺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