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完全回过身来,被猛地一拳砸在眼睛上,他猝不及防跌在地上,严鱼跨坐在他身上,攥着他的衣领,又是一圈砸得他口鼻喷血,严鱼边打边骂道:“去你娘的,殿下不欠你的,你自个儿不忠不义,还想赖在殿下身上!”
方禾反应过来,一脚掀翻他,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半个时辰后,严鱼鼻青脸肿,歪着腿从树林里走出来,他走近河边,用河水洗了把脸。
余光扫到身侧突然出现的黑色靴子,他头也没抬,淡淡道:“戏好看吗?”
石头抱胸看着他,目光扫过他青青紫紫的一张脸,“只不过我押输了,竟然是平手。”
严鱼冷漠的呵呵,洗完脸拿起地上的腰牌,走得一瘸一拐。
石头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细微松动了一下,不由分说的将人摁在一旁的石头上,又把严鱼的鞋子扒了,从怀中掏出药瓶。
“你...多谢。”严鱼本想挣扎,但见是他要帮自己治腿的意思,也不动了。
石头握着他的脚腕,在掌心倒了些药,力道适中的在崴到的地方按揉着。
因为常年练剑他的手心磨出不少茧子,又很温暖,弄得严鱼被蹭到的皮肤有些痒,条件反射的动了动白皙的脚趾。
又动了一下。
气氛正有些旖旎暧昧,石头看着那乱动的脚趾,拧起眉耿直道:“你不会有脚气吧?”
“......。”
翌日起来,慕云溪又断片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但依稀能感觉到他昨夜似乎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
他低头瞧着身上干净的褒衣,这是谁给他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