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方会不会他去寻他是为了做那种事,觉得他是那种饥渴难耐的男子?
到底去不去,慕云溪心中有些纠结。
这时严鱼一瘸一拐的走到营帐前,营帐的帘子还未放下,容公公一眼瞧见满身伤的严鱼,惊呼道:“小鱼,你这是去哪了?伤成这副得性?”
严鱼道:“容公公,我有事禀报殿下。”
慕云溪早就听到他们谈话了,道:“小鱼,进来吧。”
慕云溪看着严鱼一身伤,微微皱起眉,然后就见严鱼扑通跪在地上,“方禾叛逃,属下没能把人抓回来,请殿下责罚!”
慕云溪默了默,轻声道:“算了,起来吧,方禾的事我早已知道,关绿青的事他欺瞒不报,我本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执意如此,与你并无干系。”
严鱼不肯起来,慕云溪示意容公公将人扶起来。
他只是不明白方禾这么背叛他的原因,他自认为对他问心无愧,但方禾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若是是因为当初给他和严鱼安排身份时,没有选择他做近身侍卫,所以嫉恨在心,那他无话可说。
他不是圣人,能做到无半分私心,严鱼拥有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缺方禾分毫,但情感上有亲疏远近,本就是人之常情。
端容去世后一段时间里,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和任何人说话,对着端容皇后的牌位一跪就是一整天,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睡觉。
严鱼比他还小三岁,他跪多久严鱼就陪跪多久,没有抱怨过分毫,他不吃他也跟着不吃,他不睡严鱼也不睡,有时候跪着跪着他不小心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严鱼瘦弱的身板趴在地上,给他当枕头枕着,被他压得手臂酸麻抬都抬不起来。
当时明明没有任何人教过严鱼这样做,但严鱼就是做了。
之后他慢慢不再如以前那般消沉了,严却不怎么来了,因为他怕给自己添麻烦。
在沈怀砚还未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时,严鱼曾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是他如亲人般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