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听见了,听见了,他骂的就是你。”沈怀砚很是怜爱的看着季元,真是个傻孩子,这里这么多人,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骂你,你就先承认了。
季元一噎,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沈怀砚好奇道:“你同那盛状元是有什么仇怨?”这两人瞧着不像是有什么交集的人。
季云脸颊一红,磕巴道:“他...他他他偷看我沐浴!”
沈怀砚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合上,还是一旁的石头代替他发言,石头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漠然道:“你确定不是你偷看的他?”
没一会儿,不只下值出宫门回家的大臣们知道苗疆少主来接太子了,就连宫里头当值的大臣们也听说了,而且接的十分高调,人家没问也到处同人家说是来太子的。
一时之间内阁中议论纷纷,有些猜测慕云溪与沈怀砚私情之事或许是真的,只不过陛下觉得此事辱了皇家颜面,才遮掩下来。
对此,内阁里性情最是古板传统的楼阁老表示成何体统,身为一国储君怎能整日耽溺情情爱爱,应当早日娶一太子妃,为皇室开枝散叶为重。
话音刚落,就见慕云溪走进来,屋内众人顿时噤了声,慕云溪漠然的扫了众人一眼,未置一言,他只是让奴仆收了些东西就准备离开。
楼阁老拢着袖子闭目养神,神态傲慢至极,他是两朝元老,又是纯臣在朝中声望极高,还有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纵使他说了什么,慕云溪身为太子也不能随意动他。
慕云溪经过他桌案时,停下了脚步,他笑了一下,道:“楼阁老可还有何要同孤说的?”
楼阁老起身行礼,“老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殿下若是听得进去便是老臣之幸。”
“既然楼阁楼没有其他的要说的,那孤有话要说。”慕云溪抬眼看着他,缓缓道:“孤儿时便听闻过楼阁老与夫人的事,楼阁老是贫民出身,与贵夫人是为青梅竹马,读书时买不起科考用书,是贵夫人替人浆洗衣物为楼阁老攒下买书的银子,楼阁老中状元后,皇爷爷曾为楼阁老赐过婚,但楼阁老宁愿抗旨不遵受三十大板,也不愿辜负贵夫人,贵夫人因为年轻时操劳成疾,你夫妻二人一直未有子嗣,纵使年岁暮霭,芳华不再,楼阁楼待夫人一直情意如初,孤想问问楼阁老,这么多年你可有悔过未纳一妾为自己生儿育女?”
楼阁老怔了一下,他怎可能后悔,他只怕入了轮回没能牵紧夫人的手,他从未想过要过他人。
可连他自个都无法接受不了的事,如今他却在这里义正言辞的劝解他人认命,他对上慕云溪平静无波的眸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躬身行礼,“是老臣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