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柳之云行礼，她的声音平静而恭敬。

曼露公主看着柳之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曾经对柳之云充满了怨恨，因为柳之云的身份，让她错爱了人。

现在看到柳之云的落魄模样，她的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同情。

本朝公主及笄后，是可以出宫，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太后宠爱公主，不想让曼露公主离开自己太远，外面的公主府就一直闲置着。

加上她马上要和亲了，就更不会去外面的公主府住，曼露公主就一直住在宫中的露华宫中。

“徐婳虽然晋升了采女，但却是最低品阶的。”百里如曼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她住的地方也就比一般宫女好一点罢了，不过也算是个主子了，也分了一个宫女伺候她。”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在空气中回荡着。

百里如曼有些幸灾乐祸道：“本宫知道你想见她，可她现在是陛下的女人，你一个外臣是不可能随便就能见到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看着柳之云，心中充满了得意。她故意说出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柳之云，让她更加痛苦。

柳之云一怔，想见她吗？自然是想见的，只是不知道见了后能说什么。

之前说要保护她的誓言都成了笑话，她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她没有能力保护好徐婳，让她陷入了如此困境。

其实她更怕见到她……她害怕看到徐婳眼中的失望和痛苦，害怕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婳的质问。

“本宫很好奇，这些女人进宫后，皇兄会让谁第一个侍寝……”百里如曼微微眯起眼睛，故意慢慢说道。

“本宫觉得都不用猜，肯定是徐采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柳之云握紧双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无法抑制。

她在极力克制自己，却是不知道要克制自己什么？不要冲动去给公主一巴掌，还是不要冲动去找徐婳？

最终，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对百里如曼行了个礼，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