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镇龙道场的诸位心下一沉,咯噔猛跳。
但见楚月周身气力大放,接连两道光圈在其身上炸开,直冲碧霄而去,转眼已是突破两境,为九劫归墟,半步真元境!
她依旧望着那片长空,只缓声问:“现在,还质疑吗?”
“不敢不敢。”
四下之人心有戚戚忙声道。
侯荣震身首异处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谁还敢质疑?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镇龙道场一片静默,饶是冥王这般悠闲人,都停止了摇扇,坐直了身体。
“砰!”
冥王合拢起的扇子硬如磐石,毫不客气地砸向了李守珩。
若是其他的府主之子他兴许会顾忌一二,但下界祖的后裔,他不在乎。
世人欺善怕恶,逞强凌弱,高低贵贱就是弱者为奴役俘虏无人权,王侯将相者生在世俗也不例外,敢动手,不给面子,基本都是瞧不起。
李守珩的额头被砸出的血。
扇子是宝器,又灌入了冥王的气力,李守珩用尽防御都不能毫发无损,更别说他一动不动都不敢躲闪了。
血液沿着李守珩的额角往下流,他紧抿着唇,睫翼垂下遮住的眼里有着浓浓不甘。
“李守珩,你不是笃定叶楚月不在云都吗?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的防御戒备,你来告诉我,她是怎么从青云宫内走出来的?她是天生属鼠钻地的吗?”
冥王冷嗤。
其余人也没给李守珩好脸色。
诚然,他们都是老奸巨猾的精明之人,铁定不会因为李守珩一句话就盲目相信,那也是他们请来的神算师算出了个中奥妙,多加查访,方才敢出手,只是顺带把李守珩当初了一个撒气桶罢了。
李守珩聪明过人,焉能不知。
“诸位——”
思绪百转间,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的灵光。
他站起身,连额头的鲜血也不擦,直直地看着在座诸位,镇定认真地道:
“守珩不知晓新王是否有遁地之术,但她这段时间绝对不在云都,肯定是离开了此地,去做鲜为人知的事,还请诸位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彻查下去,必然会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