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急败坏还要拼命遏制盛怒的父亲,陆猛回忆起从前,答非所问地开口:“你还记得吗,那年,你也答应过我的, 让我玩琵琶的。你忘了,你不记得,但直至我死去,我都不会忘掉。父亲,施加痛苦的人,总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而只有被迫害被欺骗的那一方,才知水深火热的深渊。人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即便我以你对我的方式来对待你,你只会怨怪,觉得我错了。是啊,你是父亲,当老子的,你不会错,哪怕错了,你也不愿承认这份羞愧。”
他一直在等,等父亲对他有所留情。
等父亲对他有半点的柔和。
没有。
通通没有。
只余冰雪的冷,尖酸刻薄都在算计。
哪是什么父子。
陆家主理解不了陆猛的话。
他只想知道自己所在乎的。
他迫切地问:“小猛,那授勋之印,还是该记在陆家族谱。你这半年的追随,已经对叶楚王够好了。你又不是她叶楚月的儿子,何须做到这个地步,只是朋友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