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死皮赖脸地跟她们爹要银钱,用各种孝道压下来。
她们的爹迫于孝道,不得不妥协,每每给足银钱。
因此,那些年来,尽管分家,尽管苏老三累死累活,仍旧没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在苏志兴手里吃的亏多了,日子一长,大家都看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臭螳螂。
苏迎春面不改色:“大伯,阿娘正在坐月子,谁来都不见。你是男子,更不能见。所以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家都闭门谢客。”
苏志兴笑容不变,像镶嵌在脸上的假面具,“没有吧,我昨天还看到石大娘进你家门。”
苏迎春动作自然地解下背篓,不动声色地递给苏又夏,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神示意苏又夏。
苏又夏秒懂,迅速接过来。
苏迎春嘴上没停,语气闲适道:“石大娘进我家门,一来是要看看我阿娘的身体,毕竟我阿娘是被阿奶推倒,导致早产一个月。幸好我阿娘和小弟福大命大,活过来,可终究是亏了身子……”
苏又夏在苏志兴的注意力集中在苏迎春身上时,快步走向家门。
苏凝秋和苏暖冬一直在院落,看着外面,见到二姐的动静,立即跑去打开院门。
苏又夏将两个大背篓放进去,想了一下,从中掏出锅铲,然后再悄然关闭院门。
苏又夏无声无息地回到苏迎春身边。
此时,苏迎春微垂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二来,石大娘怜我家孤儿寡母,送来上好的红枣干,给阿娘补身子。人家情到礼到,我家自然没有拒客的道理。那大伯呢?你今儿是情到,还是礼到?”
苏志兴脸色不好看:“大丫,你这就不对了。你不就是伸手向大伯讨要东西嘛!你也不想想,你阿爹从军到死,再没有孝敬你阿爷阿奶,你怎么好意思讨要东西啊!?”
苏志兴皮笑肉不笑的一番话,果真没令人失望,苏迎春几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丑恶的嘴脸。
“跟他废话什么!看他两手空空,笑得跟黄鼠狼似的,就知道情礼都没到。听听他的话,又想从咱们家扒拉东西,保不准心里憋着什么坏招呢。”
苏又夏冷哼,眼睛瞪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