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急忙收起湿衣服远离。
苏凝秋早在听他们把话题转移到大姐身上时,就加快洗衣服的速度。这会儿,基本洗完了。她把衣服和木棒撂木盆里,端起木盆,便起身离开。
“诶,凝秋呀,桂花婶我可没认死理,就是嘴巴说说而已。后面都是你卢婶子嘴贱。”桂花婶不顾卢婶子的目光,突然朝离去中的苏凝秋喊道。
卢婶子又啐了一口水到河里,“桂花,你男人孙富贵,不就是得了她们家建新屋子的活计吗?用得着跟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
桂花婶扭头,连忙端起木盆,离这缺德娘们三步远。
“好好说话,我知道你家男人没能得到这份营生。你心中不忿,也不至于这般,平白让人恶心。”
桂花婶的丈夫孙富贵原本没能得这份差事,因为他本事有点偷奸耍滑,虽不至于过分,但并不是最佳人选。
村长原先并没有答应。他出面给许娘子招工匠,自然要替她掌眼,找来能工巧匠。
最后是桂花婶的公婆出面,一番恳求陶村长。而孙富贵又举手发誓说绝不偷懒,绝不做缺德事,陶村长这才点头答应。
至于卢婶子家里的那位,天天跟个大老爷们似的,懒得动腿脚,根本连争取都不能。卢婶子昨夜与他干架,也是因为这事。夫妻俩大吵一顿,也没能成事。
她嫁给卢大头真真是为奴为婢,辛苦半辈子。
苏凝秋回头,看着她们俩打嘴架,摇摇头,轻叹一声,便加快脚步回家。
苏凝秋走在路上,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一辆朴素的牛车,缓缓进村。前头赶牛的并不是阿牛叔,这让她感到有点奇怪。
她眯了眯眼,总觉得坐在牛车上的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