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桂花婶,连同其他人包括狗蛋在内的孩子都没有想到。
因为在他们眼里,拓跋修就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也不屑于与他们多掺合的富少爷。
桂花婶的气势倏忽一收,得理不饶人的那个姿态,颇有点熄火。
有些人就是嫌贫爱富的主,拓跋修是他们村里公认的神秘富少爷。
越神秘越不敢去招惹他,更何况拓跋修浑身上下的穿衣打扮,行为举止,都不像普通人,桂花婶一时间还真的不敢打他。
“我可是讲道理的人,你们确确实实把我家的草垛糟蹋得不成样子,怎么着都是你们的不对!”
桂花婶虽不好对拓跋修下手,语气却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拓跋修一脸正直:“你家的草垛,是我和卿宝弄成这个样子的,与狗蛋他们无关。你要找人算账,找错了。”
卿宝一脸便秘。
咋就被出卖了呢!小哥哥太坏了!老实人好可怕!
桂花婶紧抿刻薄的唇,想要发难又下意识憋住。
她憋了一肚子怒火,这小少爷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是拿捏她不敢拿青砖瓦屋的人怎样么?
不行!这口气憋不下去,何况,这回那个牛高马大的梁俊不在……
“这里一两银子,足够你垒十个百个草垛了吧?”
拓跋修摸了摸袖子,艰难的摸出当中最小的一两银子,这还是他要求刘昌特意给他准备的。
没来青石河村生活之前,他不曾了解到一两银子的价值。
后来,他发现,一两银子可能是乡下人一年的收入,甚至有的人一年也攒不下一两。
桂花婶立刻两眼放光,一双手丢掉木棍,伸出手去取……
“小哥哥!”
卿宝嚎了一嗓子,踮高脚尖,一把夺过拓跋修手中的银两。
桂花婶的魔爪掏了个空,眼球几乎都要凸出来。
“桂花婶婶,卿宝给你钱钱。”卿宝自小兜兜里掏呀掏,掏出一块铜板过去。
桂花婶的脸墙裂了!
一两银子变成一个铜板!这谁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