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安吉拉歪了歪头,她忽然露出了一个天真的微笑,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有些诡异。
“你竟然已经不认得我了吗?我叫……”
她逼近了卡帝莱斯,轻轻启唇:
“约翰?安琪。”
“啊!!”
卡帝莱斯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不断地叫骂着什么。
他仿佛在与某个无形的敌人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眼神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怎么样?现在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了。”
安吉拉,不,安琪抱着手,眼神冷漠地看着他抓狂的样子:“父亲因你而死去,你却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什么模样都不记得。”
“你是来报复我的?!你是来报复我的吧!”
卡帝莱斯突然抬起头,他像是一头发狂失控的野兽那样扑上去掐住安琪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了!”
不料看似柔弱地安琪只是轻轻一推,卡帝莱斯便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样跌倒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这个几分钟前还温柔小意的“妻子”,嘴角渗出一丝泛黑的鲜血。
“你…给我下毒?”
安琪冷笑一声,她脸上的天真乖巧已经彻底褪去,冰冷得像是一尊前来处刑的神只。
她猛地拽住卡帝莱斯的头发,强迫他扬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我就是要你死!你和你那个贱女人母亲都该死!”
卡帝莱斯的内心犹如晴天霹雳,他那些因为残酷的实验精神失常而模糊的记忆,就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让他窒息。
他的母亲是一位银发修女,在怀了他之后被赶出了教堂。
在他五岁那年,这个凄惨的女人终于承受不住舆论压力,点燃房子自杀了。
年幼的卡帝莱斯被约翰中校收养,跟着对方在第五军团长大。
当时约翰中校的女儿刚刚出生,名字就叫安琪。
不过在卡帝莱斯到来之后,安琪的母亲似乎并不接待他,带着年幼的安琪离开了大洋舰队海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