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连个道歉都会让她不敢相信吗。

杨凡苦笑着摇头:“灵灵，你真的变了好多。”

呦，这句话说的好，苏灵很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确实，以前那个被人欺负，还要恬着脸喊人哥哥的女孩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杨凡猛的心惊对上苏灵的眼神。

他们两个，一个满眼心痛惊愕，一个眼里淡然无情。

忍着痛撑了好半天，杨凡才不信的开口:“灵灵，你恨我？你一直恨我？”

苏灵嗤笑:“你想多了，我对你只有两个极端，之前的那个‘我’，当你是亲哥哥，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期盼着你回头，能多爱‘我’一点，

可是如今，原来的那个‘我’早就没了，现在的我，对你无期无盼，更无爱无恨，你懂啊？所以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没有恨，只有期盼和放下，期盼不来，就放下了，而放下了，就屁都不是了。

杨凡，懂了吧？”

“……”杨凡不敢置信的瞪着苏灵，撑不住的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他懂，说的那样明白，他怎么会不懂呢？

可是心里刀割一样的痛怎么办。

小主，

杨凡此时满脑子，都是过去的苏灵，那个在十几年前，总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不停叫着的软.糯女孩。

还有几年前，她哪怕受到伤害折磨，却在望向他时，眼里依然有光的模样。

可是一个人，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呢？

杨凡仔仔细细端详着苏灵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些从前的蛛丝马迹。

可是，好失望啊，失望到他觉得呼吸都像凌迟一样痛苦。

因为那里什么也没有，苏灵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洞，和淡漠。

为什么？

她真的放下自己了，不再对他这个“哥哥”再抱一丝希望。

所以他都干了什么？

极凡突然痛苦的捂着脑袋蹲到地上，嘴里憋不住的“呜呜咽咽”，绝望的无法自.拔。

“……？”苏灵站在哭泣的男孩身边，满头黑线无厘头。

她不明白这人这么痛苦是为什么？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