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望着战场上己方逐渐占据上风的态势,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那诱人的前景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将王朗之前的千叮万嘱全然抛诸脑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击溃眼前的山越人,立下这场辉煌的战功。于是,他大手一挥,率领大军倾巢而出。
一时间,笮融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山越人发起了排山倒海的进攻。整齐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刀枪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喊杀声直冲云霄。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让山越人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甘宁和沙摩柯见此情形,知道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们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拼出了全身的力气进行抵抗。甘宁手中的大刀犹如灵动的蛟龙,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敌人,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声,所到之处,笮融军士兵纷纷躲避不及;沙摩柯则挥舞着那根沉重的狼牙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犹如重锤砸地,砸得敌人血肉横飞,周围数丈之内无人敢近身。
笮融站在阵后,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鼓舞着士卒的士气:“弟兄们,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给我冲,把这些山越人统统消灭,一个都别放过!”在他的激励下,笮融军的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着山越人冲去。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胶着状态,在战场上杀得难解难分。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交响曲。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战场,每一寸土地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夺,这场战斗已然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谁都无法轻易退缩,谁都渴望赢得最终的胜利 。
笮融与甘宁、沙摩柯的军队犬牙交错,双方士兵杀得难解难分,鲜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士兵们嘶吼着,兵器碰撞出的火花不断闪烁,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寸土地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夺。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轰鸣从远方隐隐传来,仿若滚滚闷雷由远及近,起初还不甚明显,可眨眼间,便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起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群身着山越服饰的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般汹涌冲来。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踏破了战场原有的喧嚣,大地仿佛都在这股铁蹄的践踏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些山越骑兵全是由忠义营假扮,他们在马背上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马岱在队伍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笮融军的防线,手中长刀紧握,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潘凤、武安国等大将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他们虽然身着山越人的服饰,但那勇猛无畏的气势却无法掩盖。程普胯下骏马嘶鸣,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以万钧之势刺向敌人,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落马,鲜血飞溅;黄盖挥舞着铁鞭,鞭身乌黑发亮,鞭风呼啸,每一鞭都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抽在敌人身上,将敌人击退数步,被击中者皮开肉绽,惨叫连连;韩当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弯弓搭箭,眼神专注而锐利,箭无虚发,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向远处的敌军,接连射中敌人的咽喉、胸膛,中箭者纷纷倒地,血溅当场;祖茂则提着双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双刀上下翻飞,寒光闪烁,如入无人之境,敌人根本无法近身,但凡靠近者,皆被他斩于刀下;潘凤舞动着沉重的大斧,每一斧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斧刃与敌人的兵器碰撞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将敌人的兵器纷纷斩断,敌人在他的斧下毫无还手之力;武安国双手紧握铁锤,高高跃起,铁锤砸向敌人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巨石砸地,敌人非死即伤,被击中的士兵身体瞬间扭曲,倒在血泊之中。
笮融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与甘宁、沙摩柯的激战,双眼紧紧盯着战场,试图寻找突破的机会。就在这时,那阵沉闷的轰鸣由远及近,起初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远处的雷声。可当大地的颤抖愈发明显,马蹄声如炸雷般响起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好,有伏兵!”笮融惊恐地大喊,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他慌乱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身着山越服饰的骑兵如黑色的洪流汹涌冲来,势头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