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刑部尚书听的一脸懵。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了这个东西怎么整的?我也是三司会审中的一个啊,怎么不带上我?

洛云白见后面的刑部尚书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耐心的解释道:“尚书,其实皇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放出风声去,让那些世家自己把贪污的窟窿补上来。”

“补不上来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是如果补上来了,这些年来没有闹出人命的,也就放他们一马,若是闹出人命,”洛云白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那就该如何如何,数罪并罚,抄没家产。”

刑部尚书长长的“哦”了一声,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和两人之间的差距了,自觉的从这场讨论之中退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负责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几位大人负责阮狂的提审就是。”刑部尚书道。

这就是把自己主动排除在这次的审讯之外了。

不过,本来也要一个人去处理这种世家之间的杂物。

苏以哲在脑子里稍微转了转刑部尚书平时的处事风格,随后点点头,道:“若有拿不定主意的,拖着就是,到老夫这里来问问。”

刑部尚书感激的看了苏以哲一眼,说道:“是,多谢大人提点。”

这一切,洛云白都看在眼里。等刑部尚书走远了,苏以哲才和洛云白正式开始了这一次对于阮狂的提审办法的制定。

阮狂这个人,在仔细了解过他之后,就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真的是一个狂士。

不说标志性的改名事件了,就说这些年这个人做的事情——没点胆子都做不出来。

洛云白道:“苏公觉得,什么东西能影响到现在的阮狂?”

苏以哲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

一个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反而是最无畏的时候。

也是最难拿捏,最难套话的时候。

苏以哲等了片刻,说道:“或许是他的妻子,女儿,儿子。”

洛云白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吧,苏公,我们去看看这个昔日的丞相。带路。”

负责钥匙的狱卒走出来,带着两位大人往阮狂关押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