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应芷的脸,蹭地一下变红了。
她惊慌地抬头看裴如璋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心虚地辩解:
“没有,我没有,是郡主自己误会了。王爷高高在上宛如天神,小女怎么敢借王爷的名头招摇撞骗。”
裴如璋看着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似的奚应芷,心头方才莫名其妙升起的怒气消了几分。
“怎么,在本王面前反倒不承认了?”裴如璋语气散漫,“你知不知道,以往打着本王旗号招摇撞骗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奚应芷越发惶恐难安。
她当然知道。
得罪了裴如璋,能留个全尸已经算是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活阎王开恩了。
再加上,此处偏僻安静,正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山间冷风一吹,发出呜呜声,像是野兽在哀嚎,又像是女鬼在惨叫。
奚应芷不安地退了几步,终是决定和盘托出:
“王爷恕罪,今日因着郡主对我有误会,略有刁难欺辱,我心中害怕便拿王爷送我的纸张为郡主画了一幅画像。
而后郡主问我和王爷是否有关系,我,我并未说清。”
她支支吾吾地说着,既害羞又害怕,裴如璋微不可见地露出丝笑模样,“本王的旗号竟如此好用?”
奚应芷更害怕了。
前世她经常听裴如璋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说完之后,对面那人非死即伤。
其实自己如此利用他,已经是触了裴如璋的逆鳞。
如今裴如璋还让她好好地站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活菩萨了。
想到此处,奚应芷又生出那么一丝丝希望来,抬眸目带希冀:
“这次贸然利用王爷的确是小女的错,我已然知错了,日后再不敢犯。王爷送我的那几套文房四宝,回去后我便整整齐齐收起来,绝不会再露于人前。”
裴如璋脸色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