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男女有别,他和奚应雪有婚约在身虽不必如此讲究,可长期同处一室还是会招人非议。

所以方才短暂的探视过后,他也不便再去内室。

奚应雪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看向奚应莲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奚应莲便露出些委屈的神色,“大姐姐可是在怪我?”

奚应雪面沉如水没有接话,递过来的汤药也不肯喝。

奚应莲便委屈道:“大姐姐想和谢世子多亲近,可您身份尊贵,不知道男女之间若是女子一味地贴上去,男子便会不当回事。”

奚应雪拧眉,似是不信。

奚应莲一边温顺地喂药,一边缓缓道:“大姐姐觉得您和旁的女子最不一样的是什么?”

奚应雪眼珠转了转。

她的确自诩跟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奚应莲对她何等了解,当即加把火道:“大姐姐品行高洁,气度更是端庄,眉宇之间满是人淡如菊的高华气度,和别的普通女子黏人讨好全然不同。

谢世子身份高贵,见多了普通女子,大姐姐独树一帜才惹得世子爷倾心,如今怎的还去学了其他女子的小性,一味地黏着世子爷亲近呢?”

奚应雪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她虽是家中长姐,可年岁也并不大。

和宁远侯府的婚事虽然定了,可成亲的日子还没定,姚轻黄也一直觉得她还小,不曾教过这种男女之事。

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到这种话,新鲜的同时更是莫名的触动。

她并未怀疑奚应莲在撒谎。

因为她的确自认为自己和普通女子是不一样的,也认可谢文渊是爱她的与众不同。

再开口时,便不由自主地带了些高傲:“你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我与谢哥哥之间的情分非比寻常,想必是用不上你说的这些手段的。”

奚应莲坐在她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满是鄙夷,嘴里却应声道:“大姐姐说的有理,那我去将谢公子再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