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里,看着镰刀舞的嗖嗖的乡亲们,李厚钦又感慨上了。
“你说,要是咱们有那个收割机,这一走一过就把庄稼给收了,乡亲们该多省劲儿?”
“赶紧的,别做梦了,你刚去那会儿你儿子都说了,时候不对,费人就费人,先干着吧,没准哪天你儿子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俩人也是老把式,找小队长安排活计,秋收的时候没人在乎你是不是愿意不愿意的,只要是村里能下地的都得过来搭把手。
李厚钦把镰刀舞的生风,那边赵女士扒苞米的手也不慢。
几个妇女还调侃说南边是不是也扒苞米还是种稻子之类的,赵女士含糊的跟她们聊着。
村里还是人多,一天下来,地里的庄稼收割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样子,看来有个四五天就能干完了。
等晚上回家俩人胳膊腿儿腰啥的一阵疼。
“活该啊,你儿子说让你避开秋收这阵子,结果非要这时候回来,都好几年没干活儿了,突然又挥镰刀,可受得了?”
“你不也一样,你倒是劝住我啊,我说回来你就收拾这个带那个的,扒苞米不也手疼?”
俩人相互埋怨,等到吃饭的时候一个端不起来碗,一个手哆嗦,让俩老人给好一顿埋汰。
“你们俩还当自己的庄稼人呢,一早出门的时候又是换衣服又是磨镰刀的,这会儿吃个饭都费劲。”
奶奶一边埋汰人一边给俩人夹菜。
爷爷倒是在一边嘀咕,“我怎么感觉这数不对呢?”
“爹,啥数?”
“产量!好像比去年还少了点,往常这么一片地收回来的麻袋可比今天多!”
还得是老庄稼人,对于产量的估算马上有敏感的认知。
“等收回来统计统计再说吧,别估摸着了!”
结果,等到秋收完事,换算亩产的时候发现的确产量居然掉到了1000斤左右,足足下降了一成半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