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如此珍贵,岂是她所说的翻阅典籍偶然得来?
她会医术?
正暗自揣摩,窗口传来轻轻的一声叩撞,紫月寒打开窗,看见了一只信鸽。
那信笺上设了秘法,紫月寒手掌一覆,绢白的纸面上漂浮而出了一片字影。
看完秘笺,他的内心恍然,手指一弹,字影便化作一片碎光。
沈青午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她瞅瞅旁边的碧游,还盘的跟麻花一样呼呼大睡。下午给它的莓果太多了,乍一看都粗了一圈。
沈青一下子捏住了碧游的尾巴尖,用两个指头搓来搓去。
碧游生气的睁开眼,吐了吐信子,一张嘴咬住了她的虎口。
架势看着唬人,其实牙齿根本没合上,倒是粘了沈青一手黏糊糊的口水。
沈青嫌弃的看着,屈起手指,把它的嘴巴撑到了最大,碧游急的一直闪乎旁边的耳朵。
“你个小长虫,还敢咬我。都说蛇大十八变,你看看你,又丑又馋。”
碧游告饶似得不停扭动尾巴,沈青才放过了它。
碧游缠上她的胳膊,头亲昵似得蹭了蹭她的手,变成了一个泛着幽幽绿色光泽的手镯,被深深的藏进了袖子。
小主,
沈青拍了拍脸,整理了一下,出了房门。而往不远处一瞥,她居然看见紫月寒手撑着栏杆,像是在凝思着什么事。
沈青有点发憷,一连几日连个正经的招呼都没打过,每每看见,他的眼神深的像一团墨,人冷的像一块冰。
她想不通,就算夜楚云的事情她有所隐瞒,但是以他的胸襟,对正邪的见解,何以这样介意?
还以为长明街一行,他对自己态度有改,果然,本性难移!
沈青犹豫了一下,没理他,慢腾腾的挪向楼梯口。那冷石一般的人忽然喊住了她。
“沈姑娘。”
“啊?”沈青装模作样的行礼,“青主好……”
紫月寒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沈青惶惑不自在的样子。他突然有点郁闷,从小到大自己因何总这般令人难以亲近?
“那个莓果……很好吃。”
沈青的眉头一皱,嗯?什么意思?
师父不是说钱已经还了吗?还提起作甚?
“好吃,您就多吃点。若不够,我那儿还有。”她不知所谓的应和。
紫月寒嘴唇一抿,拂了拂袖子,“上京城夜色不错,出去走走!”
说罢,他径直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