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滋阴补气的,姑娘太瘦了。”荟姨劝道,殷殷切切。
“我有郎伯,身体好着呢。”
“那不一样,食补胜过药补,谁知道以前姑娘受了多少苦……我想想都心疼……”说着,荟姨开始拿手绢抹眼泪。
羽青一看荟姨拿手绢就头疼,端起那碗血糊糊的燕窝一口闷了。
她不愿与他们同吃早饭,夜楚云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羽青还未起身,匆忙捂了被子,顺手把身边的软枕丢了过去,怒喝道,“夜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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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楚云捂着一只眼走了出来,荟姨仔细瞧了瞧,看着他眼圈上一片红,旁边几个侍女忍不住抿了嘴,没敢笑出声。
夜楚云转了转眼珠子,顶着红眼圈往郎之涣的屋子里走去,边走边喊,
“郎伯,快给我瞧瞧,看我眼是不是瞎了?”
“哎呀,伤到经脉了,这可得好好治,要不然以后得看不清了。”郎之涣随手拿了个凉袋给他捂了捂,“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羽青皱了眉头,烦躁的翻了个身。
郎之涣跟夜楚云天生的对脾气,夜楚云总拿好酒给他,郎之涣现在的立场明显开始动摇。
一老一痞,骂也骂了,打了打了,偏偏不吃强硬那一套。
羽青想走。
“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我一把年纪了,没几年好活了,死哪算哪……反正我也不算对不起羽笙……”郎之涣拿起袖子抹眼泪。
“卿儿,你想走就走,开心就成。”夜楚云诚恳的回道。
“不论快慢,我跟得上!”
重新躺回房里的羽青,忽然觉得这步棋走的太差劲。
这一日,羽青坐在廊下的石桌旁,靠在夜楚云给她寻来的一张软椅上,夜楚云递过来一张地图。
“给,这是沈家庄的位置,还有里面的布防。虽无高手,但人数不算少。黄鹤这个人心机深,还是得……”
羽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的话慢了下来,“我与你同去好不好,我保证不插手……”
羽青大致看了一眼,随手一握,地图就碎成了齑粉,夜楚云十分识趣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