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寒拼力咽下喉咙里的哽咽,缓缓把白布拉了下去。
随即他腿一软,跪倒在旁边。
那面皮已经全部焦枯,皮肉附骨,皱皱巴巴,像是一道道藤爬满了。她眼睛干涸,塌陷如洞,虽然双目嘴唇紧闭,可是依然看得出临终时的痛苦。
外面普通的衣衫下,还藏着她最喜欢的鲛纱裙,姑父送她的象白玉金镯。身上还有未消的嬛袅香,玉不减香不消。
她身侧静静地躺着半截断掉的秀梅剑。草秀春色,梅艳昔年。
这是,姑姑吗?
紫月寒闭上了眼睛,失声而泣。他不知所措的拿起那截焦枯的手腕,喃喃道,
“姑姑……翊儿来接你了……都怪我……”
“姑姑……你起来啊……别吓我了……”
“姑姑……嫣儿和姑父还等着你回家呢……”
紫月寒心里的坚忍在摧枯拉朽的坍塌下去,他六岁上没了亲娘,是姑姑一直在庇佑着他们兄弟,视如亲生。
他记得小时候哭了,是姑姑抱着他,“我们翊儿是男子汉,不能哭。”
“姑姑让姑父教你练剑好不好?”
“这是姑姑为你特制的香,嗯,叫‘木有枝’,翊儿单纯,可不能被外面的妖精骗走了。”
小主,
“又板着脸,冷冷冰冰的怎么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