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籍籍无名的,豪情壮志的,年轻敢闯的,纷纷背起了行囊,往江南而来。
紫月门的山门处,每日都有来拜山的年轻人。
沉寂了许久的紫月门重新变得热闹起来。紫月寒每日琐事缠身,忙的不可开交。紫白峰紫白晖一心想为门内多选拔些好苗子,进进出出的帮忙打理。
霍紫嫣被紫月寒临时授命,承了紫白薇的位子,成了长老之一,这让她突然觉得生活有了奔头,总算不再日日失魂落魄。
白薇长老离去的阴霾在慢慢散去,这份伤痛在推动他们迅速成长,团结一心。
羽青污名渐弱,门里人对她虽不亲慕,也还算客气。总归许多事要时间来证明,羽青也不甚介意,闲暇时想起了郎之涣留的字条。
紫月门藏书楼广博,她虽不喜欢刻板晦涩,但是好在医书这东西大差不差。羽笙与郎之涣的医术本就不同常人,羽青翻看的医书也剑走偏锋,巫医、诡术、毒术都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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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翻阅些看不懂的古籍,她便去请教黄医老。那老头子知道她的出身,每每见了都惶恐不安。
晚上,羽青坐在霜蕤轩内,痴迷的看着一本略带些荒诞的《医邪异术》,门口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她耳朵一动,却没有抬头。
羽青只穿了一身黛色的纱裙,紧紧的裹在身上,修长似雪的脖颈微微垂下,肩上两个尖尖的凸起,一对优美的蝴蝶骨隔着衣服透了出来。
紫月寒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停下了脚步。
他亲自挑了来照顾羽青的豆荷从侧房里走了出来,看见紫月寒刚要行礼,却被紫月寒伸手制止了,豆荷微笑了一下退了下去。
羽青等了一会没了动静,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笑道,
“门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紫月寒清咳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进来,“这几日忙着考校弟子资质,冷落你了。”
羽青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指着手里的书,“这书很有意思。”
紫月寒安静的陪了她一会,捏了袖子里一个物事,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羽青的头发半散着,有些垂在前面,有的搭在后面。
紫月寒伸出手去把她的头发一点点的撩了起来,放在了手心。
羽青诧异了一下,眉眼一展,便随他去了。
紫月寒修长的手指帮她把秀发理顺,在她的头顶一拧一绞盘起个简单的团髻,插进了一根羽簪。
羽青含笑戏谑,“以前头发都不会自己梳的人,如今也能替人绾发了,练了不少时日吧……”
说着,她抚向那簪子,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修好了?”
紫月寒帮她整理着头发,看着她晶白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低头在她发间印了一吻。
“我见你放在枕边,便拿来修了。”
羽青垂了垂眼睑,“那里面……”
“里面没有令羽。”紫月寒轻轻搓了搓她的手指,“任何东西都会有偏差。我以后,只想把人放在你身边……”
说罢,紫月寒倾身,环住她的肩膀。羽青顺着靠在他的怀里,点头,“好。不分开。”
棠梨轩内,风迟照例去送衣服,紫月寒看着那两身别无二致的白衣,忍不住问道,“风伯,我穿衣是不是太刻板?”
“二爷不是自小就这样穿吗?”
“我记得兄长以前穿衣比我随性多了,而且……而且夜……宫主穿的更……”
“二爷行事本就严谨,性格傲正,与……别人比做什么?大爷温润雅方,你们不一样。”
紫月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寻回了羽青,可是每每想起涯屿岛上,羽青问夜楚云“这婚你成不成”,便会觉得底气不足。
顾及到边边角角,他会觉得自己性格古板,穿衣单一,不会说话,不够体贴……
那个人,那个名字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只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他会再赢回她的心,却依然寻不得章法,患得患失。
“风伯,我吩咐你做的事,可做了?”
风迟点了点头,“放心吧,派出去的人很小心,箱子都是油纸包裹,软棉做底,肯定坏不了的。算起来,再过四五日差不多到了。”
紫月寒点了点头,“以后晚上的议事尽量往前提,酉时前结束。我以后的晚饭,只要没有宴请全安排到霜蕤轩,菜式都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