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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再睁眼时,已经是卯时一刻了,她不情愿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翻了个身。
“嘶——”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和酸楚让她忍不住吸了口气,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昨夜的种种,面颊一阵发烫。
她回过头来,屋子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地上出奇的干净,桌子上有粥和早点,床头摆着一摞干净的衣裳,门口还有打好的清水和脸巾。
羽青恍惚了一下,怎么,这个人还事后逃避呢?
她乏力的坐了起来,而一揭身上的缎锦,她又飞速的盖了回去。
“紫月寒,你个大骗子,我早晚报此仇!”
“平日装的那么正经!”
“居然还自己跑了!”
羽青咬牙切齿的骂着,又去够床头的衣服,洁白的背上,缀着不少凌乱的红痕。
终于把衣服换好,羽青扭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一转身,猛然看见床单上一片血红的印记。
她脑子在飞速的转着,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这里明显被打扫过了,衣服、早饭……这也不可能是紫月寒能干的事。
她正心乱如麻,忽听得房门一响。
“姑娘,你起来了。”
羽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床单一卷,揉成了一团,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我月信到了。”
豆荷惊讶的眨了眨眼,走过去若无其事的把床单拿起来往外去,一边嘟囔,
“月信不是刚走没几天。”
羽青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门主一早交待过,不让吵了姑娘睡觉。那粥还温热,姑娘喝些……”
羽青想问豆荷什么,又不敢开口。食不知味的扒拉了几口饭,看豆荷在院子里晾衣服,悄悄的准备溜出去。
豆荷忙的喊她,“姑娘,门主说他去功……”
“我知道我知道。”羽青哪儿多说一句话,没听完,一闪就没了人影。
豆荷忍不住笑出了声。
羽青出了霜蕤轩,抚了抚发烫的面庞,想想紫月寒竟然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分明没放心上,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没这回事,那我又有何不可。”羽青自言自语,“先去给徒弟上课。咦,这臭小子平时不在这附近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