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争本就是一场赌博,以他们的实力,想要以少胜多,长驱入京,根本不可能。
而他这里面最大的赌注是,薄奚尘会对明垣手下留情。
他虽有安排,可是他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只要明垣能出来,他猜测薄奚尘对这大安已经有了失望有了动摇,若能收服薄奚尘,那一切都将不费吹灰之力……
只愿这个孩子以后不会怨恨自己,因为他,不想输!
紫月离感怀的站起身,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断笛,却没有摸到。
这时他才想起,因为怕勾起羽青的疑问和伤心,他已经解下了那截笛子。
这场大战已经从清晨持续到了夕阳西下。
晚霞一沉,周围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冷了许多,在那战旗随风飘动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窸窸窣窣”。
紫月离眉眼微动,从车上站了起来,白衣飘飞。他冷冷的看着从一些兵士脚下和战车下透出来的杀气,缓缓的把手里的箫放在了嘴边。
萧声起,诉肝肠。
初为柔音,陡然高亢。是他最为谙熟的昆山玉碎。
落在普通士兵耳朵里这只是一曲高山意,而落在地底的那些人耳朵里,仿佛耳边炸雷,铜锣丧钟。
战车辕附近的黄土突然爆起,巨大的冲击把一旁的兵士以及战车都掀翻在地,无数的马匹受惊,不停的跺地嘶鸣。
一群黑影于空中闪现,随即有一把狠戾的链刀奔着紫月离的面门而来。
紫月离飞身后退,停止了萧声,以萧相抗,但那链刀之上的修为远远超过于他,他不禁被那力道冲击,后退了好几步。
紫月离稍稍站定,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人。
一旁守卫的士兵跃跃欲试的想上前,后面的几人猛然出手,光掌力推翻了几十个。他们已经把接近紫月离,待外围齐上,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杀掉他。
紫月离一抬手,阻止了继续涌上来的兵士,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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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兵鬼’的手段远不至此,他在等,等到我身边无人能与你们一战。”
领头那人执着收回来的链刀,拉下面罩,说道,“我父一世英名,败在他手上,你不算亏。”
“哦?”紫月离挑了挑眉毛,“你是薄家次子薄修染?只听闻薄奚尘有两子一女,个个英勇,长子为国捐躯,次子不曾想修为如此高深?想必化境之下,无人能敌。”
“二哥,还跟他废什么话,父亲还在等我们回去!”
后面一个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梳着奇高的马尾,身着一身靛蓝衣裳,清透飒爽,手里握着一双短剑,催促道。
薄修染点了点头,又冷冷的看着紫月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