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比冯渊给的要多。

“九千九百九十九，咱妈是希望我们长长久久呢。”冯渊其实早就知道母亲给的是多少，就是想逗逗少年。“每年她给大嫂的也是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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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沈锌被他逗得满脸通红，过了好久才嗫嚅道：“阿姨知道我们的事吗？”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冯渊凝视着少年，说。

冯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时候冯渊的状态她都看在眼里。

先是被自己的身世震惊，然后又被迫和厌恶的人好好相处，那时候他整个人几乎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只有提到沈锌的时候才有温度，让她忍不住好奇是什么样的孩子，才能对自己儿子影响这么大。

她有和福利院的院长了解过，也看过小沈锌的照片，对他的印象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

直到那天晚上，冯渊知道他的父亲并没有按照约定帮他寻找小男孩，她看到儿子沉默地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流泪，说到底那时候冯渊也只是18岁的少年，对生父寄予厚望又被狠狠伤害，怎么可能不受伤。她正想上前安慰，见少年冯渊拿出他和小沈锌的合照，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

她立马就僵住了，也许，只有沈锌才是儿子的救赎，其他人不过都是过客。

“啊？那她不反对吗？”沈锌踌躇道。

冯渊把少年搂进怀里，说：“她是整个沈家最支持我的人。”

“恩。”沈锌让他抱着，轻轻应道。

“我大哥也知道咱们的事。”冯渊又丢下一个炸弹。

沈锌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男人，语无伦次道：“天呐！所以你之前说的他叫我们回去过年都是真的？”

“对啊，我骗你干嘛。”冯渊就爱看少年这又傻又惊讶的样子，觉得他简直可爱到爆。

沈锌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冯渊双手捧住少年的脸，在他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唇上咬了一口，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去荷兰领证？”

沈锌听到他又提起这个话题，热度慢慢爬上脸颊，不知所措地说：“我，我还不知道。”

“恩，等你哪天知道了一定要通知我，我会一直等你的。”冯渊凝视着少年，眼里的爱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