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她伸出手用了些力气,扒开女人的身体,“拿擀面杖往下赶!”
赵桂英从箱子里找出特制的擀面杖像擀面皮一样往下擀着女人的肚子,滕淑兰将手伸进去托住孩子的头慢慢将孩子掏出来。
是个女婴,头发稀疏黄软,脸色憋得红紫,瘦小干扁,滕淑兰用消毒好的剪刀剪掉脐带,将孩子倒着打了两下屁股,孩子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气息微弱,像只小猫。
赵桂英赶紧端来温水给孩子清理身上的粘液和血液,上秤一称,勉强到四斤,她用家里带来的一床小毯子给孩子包上。
“你照看着孩子,我给她清理下身子。”滕淑兰看着炕上的女人叹口气。
说来也是神奇,女人等着孩子一生出来,身体慢慢开始变得僵硬。
她只清理了女人的下身,身上没动,还要等派出所的人过来验尸。
清理完她给女人穿上裤子,把窗子打开。
寅窗卯门辰在墙,如果是寅时死亡,殃气即从窗而出。
滕淑兰抱着孩子来到女人近前,特意把孩子往她脸前近了近,“是个闺女,公安马上到,如果你有冤屈也会帮你洗清……”
话音一落,女人胸腔发出轻微的嗝声。
滕淑兰和赵桂英赶紧后退到门边,捂紧口罩,孩子也被紧紧压在怀里。
一股微不可见的黄色气体从女人口中溢出。
殃气向窗外缓缓飘去,外面窗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马老二探头探脑地向里看了一眼,“田婶,完事……”
“让开!”
滕淑兰大喊了一声,已经迟了。
马老二只觉得嘴里像飘进来一股臭气,又像是柳絮呼在嗓子眼儿,黏咕唧唧的咽不下吐不出。
“呕,啥味这么臭?呕!”
他抠着嗓子眼儿呕着,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友情提示:因涉及到命理学,文中提到的年龄如果没有特别提示都是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