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龇着的大牙一下缩回去了。
这个“姥姥”撒娇不好使啊!
但是她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她迈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滕淑兰”的身后,伸出小手殷勤地按着肩膀,“姥姥,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姥姥你干啥呢?我帮你呀?”
“滕淑兰”一转头就对上一张像大苹果一样圆乎乎鼓溜溜的笑脸。
眼睛和黑葡萄一样又大又亮,浓密的睫毛上下翻眨动,像是在不停的和她飞眼。
她抿下嘴转回头,语气依旧冷冰冰,“把花上的虫子都摘了,枯叶也修剪一下,注意别把花瓣弄掉了,弄掉一个花瓣人就会少活七天。”
“滕淑兰”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长衫,转身进屋。
甜宝看着那朵生命之花,是一朵非常大的菊花,黄色的,花团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
但只有中间那一小团花心还算鲜活,外围的那些从蔫巴到干枯,整个花头耷拉着。
花茎很粗,跟甜宝的胳膊差不多,现在也弯着腰,上面还有很多白色虫子在不断啃噬茎肉。
甜宝不敢伸手抓。
不是怕虫子,是花团最外面那一层花瓣太干巴了,风一吹就摇摇欲坠,像是马上要掉落。
掉一片姥姥就要少活七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