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一觉安睡到天亮。
睡梦中的小帅来到了一个小河边,他在捕鱼,后面不远处有两个小豆子在捡柴火。
他给两个小豆子做烤鱼,其中一个小豆子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毛嘟嘟的。
他挑了鱼刺喂她吃鱼,小姑娘大口吃鱼的样子太可爱了,两腮鼓鼓的,像只胖胖的小仓鼠。
她说:“谢谢姐姐……”
姐姐是个什么鬼?
这是他的梦吗?为什么是姐姐?!
甜宝关上门,回屋拿了东西又赶去炮楼。
第二天,她依然是睡到自然醒,吃过饭才赶去店里。
离着鬼节越近,买烧纸和金元宝的人越多。
有小帅在可以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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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说话很幼稚,像是个孩子,但是算账超快,不需要计算器。
还能搬重物,叠金元宝也速度超快,嘴还甜,“姥姥长,姥姥短”的,一上午就把滕淑兰哄的咧嘴笑。
“哎呦,宝,这一上午亏着小帅了,人就没断过,你赶紧再去看看纸人做出来多少了?”
小帅一看见她就颠颠地跑过来,嘴一咧,“姐姐,你来啦!”
甜宝“嗯”了一声,“表现不错,中午给你买爆米花糖吃。”
这家伙看来昨晚睡得挺好,这小皮肤看着都透亮。
她摸了下脸,她今早出来好像忘涂大宝了。
她骑上倒骑驴一路飞驰。
店里的纸人不是她和姥姥扎的,是一位专门的扎纸匠扎的,全名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姓郑。
当初开店时,杨宗德给介绍的这个人,据说是祖传的扎纸手艺。
郑师傅很古怪,话极少极少,这么好的扎纸技术自己不开店,也只给甜宝一人供货。
甜宝骑着倒骑驴都快出镇上了才在一间破旧的小院外停下。
门很破,但是门上却安了铁环,甜宝拍了拍铁环,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郑师傅的孙子叫郑义。
郑义的年龄跟马晓宇差不多,也是正处于青春变声期,一开口公鸭嗓。
“宝姐好!”
甜宝点下头,“郑爷爷在吧?”
“在,你进来吧!”
甜宝跟着郑义进了屋,屋子的一角立着好几个纸扎人,旁边还放着马、牛和驴。
郑师傅正在编纸人的骨架子,用的竹条,专门从南方运过来的。
他的手艺好,但是速度并不算快,就他和孙子两个人做,一天最多能做十个。
甜宝眼尖的看到有一个新样式的纸扎人,女的,京剧扮相,红衣绿裙,上面的头饰也华丽复杂得多。
五官照比其他的纸人精致得多。
上面的水袖也是用纱绸做的,有风刮过的时候会轻轻飘动着。
“郑爷爷这是你新做的样式?”
郑师傅有时心血来潮也会设计个新花样。
甜宝能感觉出来郑爷爷还是很热爱这个行当的,干了好几十年有感情了。
按说他自己开店赚的应该更多,但是对这个事杨宗德和郑师傅都是三缄其口,她也就没再问过。
郑师傅只有一只眼好使,坏的那只眼睛戴着眼罩,脸上皱纹横生,常年不笑,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连头都没有抬,阴沉着嗓音,“那个不是给你的,是别人预定的。”
甜宝心里惊讶,这是第一次郑师傅给别的客户扎纸人。
之前从来没有过,每次来不用问,屋子里的一切纸扎的都是给她的。
郑师傅难得的解释了一句,“还人家一个人情。”
他又叹口气摇摇头,“人情债最难还啊!”
甜宝笑着附和一句,“是啊,钱债好偿,人情难还。”
郑师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吩咐孙子帮着把纸扎的物件都放到倒骑驴车上,装了满满一车。
甜宝来的时候特意带了拼接成一大张的编织袋子,就为了盖住这些纸扎货的。
不然大白天的拉着这些在街道上一走一过,有的人看了犯忌讳。
临走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纸扎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同,或者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